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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刘霞摄影作品推向世界的法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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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3日,中国知名异议作家、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刘晓波在中共隔离监禁下死亡。刘晓波的遗孀刘霞同外界失联引起各界担忧。台北中央社记者曾依璇7月23日从巴黎报道说:法国作家索尔孟(Guy Sorman)9年前受刘霞之託,从中国带出一批刘霞的摄影作品,他介绍了其中一些尚不为人所知的故事。

刘霞摄影作品之一。
刘霞摄影作品之一。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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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尔孟是法国著名知识份子,在其国际政经和社会领域著述中有一本在台湾也有译本的书:「谎言帝国:中国鸡年纪行」(L’annee du Coq)。为了撰写该书,索尔孟于2005年走访中国,就在北京的一栋公寓里,他第一次遇见了刘晓波和刘霞。在他印象中,这是一对很快乐的夫妻,尽管门外永远有人监视。

当时的刘晓波已颇具名气,但索尔孟发现,刘霞的才华毫不逊于丈夫,他形容刘霞为中国罕见的女性当代摄影师,比起「刘晓波之妻」,刘霞更是她自己。索尔孟曾经问刘霞为什麽一定要维持光头的造型,刘霞回答说,『只要中国一天不自由,我就一直维持光头』」。

索尔孟与刘氏夫妻的来往,可惜并未持续很久。2008年,刘晓波被捕。刘霞彷彿预知自己也会失去自由,把一批共27张、每张约100公分见方的照片託付给索尔孟,他在某国使馆的协助下,成功把照片运出中国。刘霞託付作品给索尔孟的那次见面,成为他们最后的直接联系,之后索尔孟只能隔很长时间,才能间接知道一些她的消息。

索尔孟把刘霞的作品称为『囚徒的艺术』并说:刘霞的摄影作品有点抽象、善用光影,她从未受过摄影训练,只看过一些摄影集,就能很自然地创造出极具原创性的作品。刘霞用的是一台老相机,只有一个镜头,没有闪光灯,多数照片是在自宅拍摄,「她用有限的工具和身边立刻就能取得的物件,像是洋娃娃、布料、书,创造出一整个宇宙」。

这系列照片本来没有标题,也没有说明,是索尔孟作主,替它命名为「丑娃娃」。其中一张照片中的人物是刘晓波,他在右肩上扶着一个脸部扭曲呐喊的人偶,遥望远方。

身为在中国以外唯一拥有这批作品的人,索尔孟自2011年起,陆续为这些照片策划展览机会,从法国巴黎出发,到过美国、台湾、波兰、捷克等地,希望尽量让世界认识刘霞的才华。他计划于今年9月底再度于巴黎近郊的布洛涅毕扬谷市(Boulogne-Billancourt)展览,之后可能于10月底在韩国展出。

对于刘晓波和刘霞夫妇,索尔孟说,当刘晓波获得诺贝尔和平奖,欧洲没表现出多大兴趣;当刘霞被软禁,欧洲仍然没什么反应,刘晓波逝世后,欧洲媒体才大幅报导,但大家只知道他死了,却不知道他曾经怎样活过。身为知识份子,他只能写文章帮助欧美读者更瞭解刘晓波与刘霞。

索尔孟说,刘霞曾自比为受迫害的犹太人,这对他这个1944年出生,生于犹太家庭的人而言是「很惊人的比喻」,因为他对这个比喻相当敏感。索尔孟对比说,犹太人被屠杀时,「许多国家也没反应,事后才反省、谴责。索尔孟认为:中国政府用残酷的方式对待刘晓波和现在的刘霞,本来人们很少谈论她,现在全世界突然意识到她的存在,「中国拒绝让她自由,让她变成一个象徵和受难者,从中国角度来看,这完全是个很愚蠢的决定」。

索尔孟表示:「如果我再见到刘霞,我不会和她谈过去,我要谈她的未来,她的未来是成为一个伟大的当代艺术家」,索尔孟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说,刘霞有好些年沮丧到无法创作,他很想鼓励她继续摄影、绘画和写诗。

索尔孟期望与中国仅有一海之隔的台湾会持续谈论刘霞、展出她的作品、读她的诗,瞭解她与刘晓波的不同,而且必须让人们知道,即使共产党相信自己代表中国的全部,但它实际上只是中国的一部分。他说,「在专制后面,还有人群的多元和文化的多元,中国并不只是共产党,中国也是刘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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