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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豪谈习近平老战友王岐山接下中美烫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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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十九大后,卸下中纪委书记的王岐山,很可能接下国家副主席,对内巩固“习王结盟”,对外应对“中美贸易战”。面对美国总统特朗普着重谈判交易的执政风格,王岐山如何与美国打交道,众人翘首以待。本次中华世界本台法广请台湾新新闻周刊副社长陈东豪介绍该周刊相关的报导。

中共总书记习近平与中纪委书记王岐山
中共总书记习近平与中纪委书记王岐山 网络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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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豪谈到中国前中纪委书记王岐山很可能接下国家副主席,而且他不会是一个阳春的副主席,再加上他过去对金融领域有丰富的经验,与美国人也有非常多打交道的次数。所以这次我们可以看到王岐山所代表的角色,他除了代表习王之间的关系之外,事实上,王岐山算是对美国有一定程度了解的。例如以前美国财政部长保尔森就曾说,王岐山懂市场、懂的人、懂得怎么沟通。保尔森有句话说:我不会说中文,王岐山不会讲英文,可是王岐山会让他知道如何与他沟通。保尔森在其着作“与中国打交道”一书中,就比较过王岐山与吴仪两人。吴仪是位女性,但是一位很坚毅的谈判者,她不会偏离,也不会忘记说要传达怎么样的信息,这是吴仪的个性。而王岐山虽是名男性,但所采取的方式属比较阴柔。当他被问到刁钻的问题时,他喜欢把问题答复的与他人不同,有时,他不会直接回答你的问题,而是用一种冷幽默的方式应对。过去,例如王岐山在接任中纪委之前,当时对于解决萨斯这事情,我们网上搜索可以看到王岐山执行监军的角色。所以我们去看这一波习近平对于他自己时代的人事布局里,很明显地,他把王岐山放在了一个新角色,这对整个中共体制来说,也是一次新的观察。也就是过去,这种国家副主席原本是走元老酬庸的模式,可是习近平走的不是中共副主席历来有的五种模式,而是创造出第六种模式,第六种角色的用法,而且这个角色里,党职身份变得不重要。这是在中共一党领政下,大家都在注意的变化。

中共副主席历来有五种模式

中共副主席历来的五种模式,我们可以来看新新闻撰稿人李若冰的撰文介绍,报导指出,鲜少中共高官退出领导层后,还像王岐山这般受到外媒紧盯。据香港《南华早报》率先披露,王岐山虽已卸下常委,仍参加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与闻党国大事。不仅如此,美国总统川普(Donald Trump)于十九大后访京,王岐山依然跟随习近平出席招待川普夫妇的国宴。

最近王岐山当选湖南省全国人大代表,再度引发关注。以往卸下政治局常委的中央领导,都不会在下一次人大中被选为代表。《华尔街日报》(Wall Street Journal)、《纽约时报》(The New York Times)和《路透社》(Reuters)都引述消息人士报导,王岐山将接国家副主席,协助习近平处理外交事务,主攻中美关係。外媒分析,由于中美贸易摩擦升级,习近平需要可靠的政治盟友协助处理棘手的中美关係,王岐山正是最佳人选。

王岐山可能接下的国家副主席,过去大多是象徵性的角色。根据现行《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规定,副主席协助主席工作;受主席的委託,可以代行使主席的部分职权;在主席缺位的时候,由副主席继任主席的职位。

从中共历史来看,国家副主席一职有五种模式:首先是胡锦涛、习近平的「储君模式」。在胡锦涛主政时期,担任副主席的习近平主要工作包括:协助处理国务,分管党建、党群、干部、组织、人才、港澳工作,此外还主持书记处工作。

习近平在国家副主席任内,于二○○九年时值雷曼兄弟(Lehman Brothers)引发金融风暴后出访,习发表一段名言:「有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外国人,对我们的事情指手画脚。中国一不输出革命,二不输出饥饿和贫困,三不去折腾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第二是朱德、董必武、乌兰夫、王震的「元老酬庸模式」;第三是宋庆龄、荣毅仁的「统战模式」,类似政协的花瓶角色;第四是曾庆红的「监军模式」,成为江泽民的左右手,权倾一时;第五就是李源潮的「閒差模式」,在强势的习近平底下,权力趋于弱化。

救火队长处理中美关係

如果王岐山在今年三月人大、政协「两会」后,只以普通党员身分接任国家副主席,将开启「第六种模式」。而王岐山手中掌控的权力会有多大?这取决于习近平的态度。也就是说,习近平要给王岐山权力多大,王岐山的权力就有多大,甚至可涉足更多的部门。

最近美国发表的《国安战略》与《国防战略》报告,皆把中国视为「对手」(rival power),美国国务卿提勒森(Rex Tillerson)还警告拉美提防「新帝国强权」(new imperial power),不应过度依赖单一投资。从川普政府主张美国优先,实施减税政策,日前宣布对中国的太阳能板课徵高额关税,并对启动对中资企业的智慧财产权诉讼,中美贸易战一触即发。

素有「救火队长」之名的王岐山,可能临危受命协助习近平处理中美关係。王岐山曾经对抗全球金融危机、处理严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SARS),担任朱鎔基副手时对抗通货膨胀。王岐山还有个「京城名嘴」的封号,他在○九年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上,曾引用「波浪省力理论」,比喻中美关係顺应历史潮流。

王岐山有丰富的金融从业经验,他跟对美国人打交道时,表现中共高层罕见的直率和自然。美国前财长鲍尔森(Henry Paulson)曾说,王岐山是个非常强硬的对手,但他懂市场、懂人、知道如何与人沟通,「我不会说中文,他不会说英文,但他让我很容易就能与他沟通。」王岐山最近几个月还会见了鲍尔森及多位美国商业领袖。

鲍尔森在《与中国打交道》书裡,比较王岐山与吴仪两位对美谈判高手:「王岐山与吴仪的不同,就像阴与阳的不同。吴仪是坚韧的谈判者,不会偏离争论点,也不会忘记需要传递的讯息;王岐山同样坚守自己国家立场,但他採用的方式很巧妙,富有智慧,但又有一种冷幽默感,使他的方式不至让人不能接受。被问到刁鑽的问题时,他喜欢把问题答覆得像问题一样不同凡响。」

强势的王岐山即将回归

年届七旬的王岐山,超越年龄限制继续担任高层领导,可为习近平创下先例,让习也有可能突破以往的两届任期限制,在中共二十大后继续执掌大权。王岐山日前当选湖南省全国人大代表,而习近平在内蒙古,李克强在广西,栗战书在江西,汪洋在四川当选人大,也足见中共对扶贫攻坚、﹁一带一路﹂的重视。

十九大党代表选举时,国家领导人们也多在贫困或边疆地区当选,以表示对这些地区的支持。

中南海「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果不出意外,一个强势的王岐山即将在中共两会期间回归,而他列席政治局常委会,又接下国家副主席职务,势必创造出一种国家副主席的全新模式,即便权重不高于当年的曾庆红,也可能不遑多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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