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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朝友谊虚实与平壤政权接班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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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刚刚结束的朝鲜劳动党代表会议上,金正日已经开始将政权转移到儿子手中,至此,平壤金氏政权的三代世袭正式启动。我们今天的话题就从这里说起。对此,有评论写道,可笑的是,在此之前外界对这位未来的朝鲜领导人几乎一无所知,既便是在朝鲜,绝大多数人也没有目睹过其真容;就连出席这次会议,并选举他担任要职的党代表们,也不一定见过他本人。中选网上学者李开盛的文章接着说,但就是这样一个扑朔迷离的人物,却能以一种选举的方式成为朝鲜事实上的第二号领导人,这就是金家在朝鲜玩的政治游戏。所谓选举,当然只是走走形式而已,它玩的就是心跳与神秘,要的就是全体国民在一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气氛中,树立起一种对于新领导人的敬畏之心。

Soldiers from the honour guards of the Chinese People's Liberation Army (PLA) line up against a backdrop of a portrait of late chairman Mao Zedong hanging on the Tiananmen Gate, during a welcoming ceremony for Kuwait's Prime Minister Sheikh Jaber al-Mubara
Soldiers from the honour guards of the Chinese People's Liberation Army (PLA) line up against a backdrop of a portrait of late chairman Mao Zedong hanging on the Tiananmen Gate, during a welcoming ceremony for Kuwait's Prime Minister Sheikh Jaber al-Mubara REUTERS/Petar Kujunz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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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只有等到党的喉舌们把种种光环添加到金正银身上的时候,只有等到臣民们的心目中已经升起无限敬畏的时候,也只有等到他的形象足够成熟的时候,再一下子把聚光灯打到他的身上,使其如神仙天降、佛祖垂临,才能取得臣民们誓死效忠的那种梦幻效果!这就是金正日此前已经玩过了一遍的游戏,但金正银如今还能继续玩得转吗?可就是个未知数了。要知道,金正日当年之所以能够顺利继位,不但有其父亲金日成的长年培养,以及自己在平壤权力中心的长期经营,还与当时朝鲜总体上还算不错的国内外形势密不可分。

文章又说,目前,由于在冷战结束后继续闭关自守与朝核危机,朝鲜事实上已经是内外交困,一旦金正日撒手人寰,金正银是否能够坐稳政权实在是很难说。更为重要的是,在现代文明社会,家族权力世袭早已为世人所不齿,或许正因为如此,金家才一直坚决抵制改革开放。一旦拆掉围墙的话,朝鲜人民就会发现,周边的世界原来是如此不同,那么,金家长期以来宣传的所谓革命血统论那一套东西,便会立即土崩瓦解。但如果继续闭关自守的话,本来幅员有限、发展停滞的朝鲜就更不可能摆脱落后状况,也难以从根本上改善民生,从而重新建立起金家政权的合法性。这或许就是金氏政权无法摆脱的一个困境与悖论,那就是,要继续维持家族统治,便要改革开放;但如果改革开放的话,又可能丧失家族政权。

那么,一个依靠恐怖手段维持家族统治的金氏邪恶政权,至今已将近三代,又早已臭名远扬、危如累卵,却为什么能够迟迟悬而不倒呢?有分析人士认为,一个重要的外部原因就是,中国在不停地给他输血,挺着它。中国力挺朝鲜,虽然极大地影响了自己的形象和声誉,但中方却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又是为何呢?两种基本的解读是:一、把朝鲜当作是与美国讨价还价的一个筹码;二、朝鲜是传统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后象征,尤其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能不让它倒就不让它倒。中选网上作者王永章的文章接着说,虽然”保朝”是中国的既定外交战略,但是,对此战略的上述两种解读,恐怕就有点一厢情愿的味道了。

究其原因,首先,朝鲜是疯狗,也是无赖,它早已经看透了中国既不想让它死掉,同时又担心它给你捅娄子这一心思,于是便不惜民生艰辛而研发核武,并不断挑起事端,制造战争恐慌。包括偷袭韩国“天安”舰在内,其目的之一就是:变被动为主动,反掣中国。另一方面,先别说朝鲜发动核袭击首先会对准谁了,就是出了核事故,受害的也首先是中国自己。在这种就连自身安危都难保的情况下,还惦着拿来跟美国做什么“交易筹码”,一定是脑子有问题了。其次,既然苏联也未能保住东欧永不变色,就连它自己也进了坟墓,由此可见,某种社会制度能否延续下去,主要还是看这种制度本身的生命力,外力可以维持其于一时,却不可能永葆其长久。

尽管如此,对于穷而不思变、恶而无意改的朝鲜,中国为何还要硬着头皮力挺呢? 实际上,维持所谓“社会主义一面旗帜”不倒,只是一种表象而已( 其实中国本身也早已不是什么社会主义了),其背后的深层原因则是,一旦中方对朝鲜弃之不顾的话,就会让外界产生其国内政治也将大变的联想。于是,便只好做出某种力挺朝鲜的假象,以此来打消国内民间那种思变求变的强烈愿望,或者说是“妄想”,从而为当局自己减轻国内维稳的压力。此外,“假挺”的具体原因,还在于他们无法真挺,真挺就需要源源不断的真金白银,他们不想拿这么多钱去打水漂。何况,即使拿得出也会遇到很大阻力,P民的不说,他们高层内部也会有很多不同意见。

再说,即使能做到力排众议地真挺的话,最终的收效如何,也是他们心中没有把握的。所以就只好“假挺”   面子给足,里子也给一点,但不会很多。如此一来,金二当然清楚中国是在玩“假挺”,当然也不会满意,于是,便时不时地捣捣乱,吓唬吓唬这个不够慷慨的主子。事实上,金正日不断挑衅国际社会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就是在发泄对中国方面这种“假挺”的不满。

李开盛的文章最后强调说,事实上,金家的政治未来也终将由朝鲜人民来决定。这是因为,他们如果继续把维持家族政权垄断优先于改革开放的话,国内日益恶化的情势只会迫使朝鲜人民早日觉醒。要知道,愚弄了一代人已经是个奇迹,愚弄了两代人更是奇迹中的奇迹,如今,金正银如果能够成功地再愚弄又一代朝鲜人的话,那就只能说是奇迹中的奇迹中的奇迹了,而这样的概率大概只有1%吧。

北京周西 法国国际广播电台中文部专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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