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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子树丛的命,杨苒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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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艺术家杨苒(Félicitas Yang) 这几天在巴黎蒙马特的 La Moulinette 艺廊举办个展,题目叫“高个子树丛的命” (Auguries of Tall Timbers)。   女孩子杨苒以一个影像作品把年轻人之间的那种 - 你爱我多少,我爱你多少,你怎么爱我,我怎么爱你,我想要怎么爱你,你想要怎么爱我,你怎么爱自己,我怎么爱自己 - 这些理不清剪还乱的思绪通过对话,用她的语言,在她的风格里,暗示给观众;只有在她这个年龄段,或和她这个年龄段谈恋爱的人,才能心领神会。比方说,“you promised, you promised, 你答应过的,你答应过的”,“I’m sorry , I’m sorry 对不起,对不起”, “I ended things this way 我就这样把事情了结了”,这看起来普通简单的对话,实际上包涵着多少憧憬和责怪,多少希望和失望,多少现实和天真,多少忘我, 多少心计, 多少自傲,多少沮丧。原来爱情,和今天的政治经济一样,也是不稳定和不可预见的。

Exposition : Auguries of Tall Timbers  高个子树丛的命,杨苒导演
Exposition : Auguries of Tall Timbers 高个子树丛的命,杨苒导演 LIN Zuqiang, Radio France Internation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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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学习过电影的杨苒用内景和外景把图片编织起来,形成一种连环布景,在布景里,把恋爱里的情话象诗歌一般地卡通出来。这是一个结合老巴黎 Le Petit Journal 的叙事方式,在法国诗人Apollinaire 的诗意和中国艺术家郑国谷的禅意兼容并蓄的调子里,通过电影技术,似有似无地、若无其事地, 把感情世界里因为不稳定和不可预见,所以才患得患失的私密, 诗经一样地哼出来。这种宣泄方式就是杨苒的艺术。

展览中的图片部分展现的更多的是艺术家眼里好看的、效果好的场景与象征意义之间花非花, 雾非雾一般的似有似无。高个子树丛里有一套鲜红的礼服,据说是杨苒家婆婆的衣服,很讲究,很老式,红得热烈。不知道这跟老人曾经的爱情生活有没有关系,但没有老人的爱情,哪来杨苒? 在杨苒这一代孙辈们的眼睛里,婆婆那个时代的爱情语言,那个社会里的暗示,在形式上,可能和她的衣服一样,会美出猎奇来。杨苒把老人的红礼服挂在高个子树丛里,把她们后辈眼里已经开花结果过的,很古董的那种稳定的、可预见的感情再放到生机勃勃的大个子堆里,就像装了一个神坛,好让年轻的一辈们念经修炼,不忘初心,继往开来好了,保佑下一段的甜蜜爱情和平稳定。

展览期间,上海来的艺术家沈之说,他最喜欢一张婆娑迷茫的枝桠图。这张图后来被杨苒的一个好朋友收藏了。婆娑迷茫的枝桠图好像有一点广东雨季郑国谷的帝国了园在风里颤抖摇摆的样子, 也有点象杰奎琳·肯尼迪或张曼玉用来遮脸的长发,更有点法国20世纪上半叶的艺术家 Henri Michaux 墨迹的味道:高个子树丛的命,需要用层次丰富的艺术审美来占卜。

杨苒的母亲是德国人,父亲是中国人。艺术家在巴黎市中心的运河边父母家里建起了自己的工作室, 她和妈妈讲德文,和爸爸讲中文,在外面讲法文和英文。之前她留学过五年,在美国学习电影。在巴黎,她家附近移民很多,阿富汗难民挤在楼下的公园里。

杨苒不是 Nan Goldin , 也不是 Peter Hujar。在一个优越的环境里,在婆婆的红礼服的保佑下,在长辈不动声色地呵护下,她象歌剧家蒋英那样,在最好的文化培育里,用精致的文化手段,去纪录她的感受,观察她生活中的世界。这个世界,政治和经济不稳定,不可预见,更不用说爱情了。杨苒试着用她定义的精致和讲究把这浑沌演绎出来,把年轻人的朝气贡献给有传承的七情六欲的文化世界,把私密的爱情作为一个命运议题放在时代的大环境里占卜、诘问、游戏。

请听安东尼·林祖强访谈杨苒

30:56

Felicitas Yang par LIN Zuqiang, Radio France Internationale 12 Nov 2019

安东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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